《汉译世界学术研究名著丛书》的三代译者之何兆武

“有益的常识可以制约生平”

何兆武（中国人人民大学近代系）

我平均年龄大了，人的机能都停滞了，鼻子太差，走动也不行了，平时很少下楼。我基本上刷的书被收进了《译成全球人文学科名著丛书》，但是记不得有多少本，也不发觉我刷的那些书是否是有多大的制约力。

我是学哲学社会科学的，中文刷译这些人文学科著作是利用了我的专业。当时我在社科院近代研究所指导工作，常在干完所从前的活，下午回家就来作中文刷译。现在却是，应叫“地下工厂”，除了家从前人，单位的同事其实也发觉。那时候有规定，凡是恩格斯基本上的都可以中文刷译，作为近代资料参看。所以我就再配了一些恩格斯基本上的著作。在我却是，只不过西方的高手，有谈得好的，也有在今天却是，引人注意的。

我跟报馆是老交情了，雏形给他们译书是在解放后，1951年或1952年。报馆是中国人文化史仅有、最老的编辑出版商，从很早就开始扩散西方的哲学思想，不但在人文学科上，在自觉、政治性上的制约都是相对大的。编辑出版水准也有必需，不像有些编辑出版商，质量很糟糕，混乱地进行删改，这个不应。

“批斗”的时候，因为中文刷译罗素的《西方文化史》，他们给我戴了一个“反革命分子”的帽子。其实那本书从前无法太差的两边，他们“灵机一动”，就给定了个罪名是“为中国人复辟社会主义千秋”。我觉得这件事很荒唐，中文刷译这本书是毛主席交代的，工宣队的人不发觉，后来也没听说谁去反问。

对于这套丛书，我觉得，特别注意是一些极其重要的巨著要中文刷译慢慢地。全球上的每个汉族的都不一样，而哲学思想是随之积累的，必需说拿走就拿走。中国人有孔子、老子，他们的一些两边还是只能的。一一时期不同了，人们不太可能必需无论如何给予旧的本性，但从人文学科的角度来说，这些都特别去研究。我现在是小孩子了，有时会想起中学、初级中学一时期学到的两边，说明有益的常识可以制约生平。真理应是普遍，欧美的巨著从前面有谈得好的地方，我们就要重视和吸收，弥补自己的太低。

中文刷译人文学科名著，主要是个人兴趣，对自己也是一种哲学思想上的满足，似乎来作了一点正经事情。在中文刷译《社会契约论》的时候，我在杭州图书馆借了te的原著，如果从英文版刷慢慢地的话，等于又要打一个消费。我外古典文学得不算好，不过那个时候自由，你不愿学什么就学什么，没人管，研读的效率相对高。你对一件事情个人兴趣，必然能够学艺，反之，硬着头皮来的话，肯定就好不了。

“信达雅”是译者的追求，我来作中文刷译时没什么谈究，因为无法达到那样的水平。我的方法是勤刷字典，掌握分寸，仔细伊藤原著的内容如何用中文来表达。当然还要查资料，就让别人基本上是怎么谈这本书的。中文刷译时，抓不住具体意思，就很难译好。一个下午花个一两个小时，中文刷译1000多字，刷好了就休息。一本书从开始到过后，前前后后总要看几遍的。我有时候也会有中文刷译的错误，或是走神的时候。我从来无法再三别人看过，自己核实好了就转给报馆，然后过段时间继续下一本。

你问我最满意的一本音译，不太可能有吧，但是现在说不上来，而且我不敢说自己中文刷译得极佳。

创作者：何兆武

来源：明报

采访：黄春宇